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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证递到了他的眼前。
“他妈的!完蛋了,又进去了!”壮汉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
“不管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床上的妓女可怜巴巴的说:“我家里还有三岁的孩子,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
“你这些话还是去和警察说吧!我们不管地方上的案件。”我的话音未落,妓女就大喊起来:“你们不放了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告你们嫖娼、抢劫!”
司马气坏了,走过去要打她。我挥手制止了他,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对妓女说:“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放一遍给你听听?”妓女绝望的哼哼了两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用对讲机呼叫了警察,然后站在窗口等着他们的到来。心里盘算这件丢人事怎么和警察说。司马不知趣的凑上来说:“头!你真英明!要不是你的录音笔,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呀。”我没好气的说:“洗什么呀!你洗不清了,你小子竟然领我们来嫖娼。要不是我们立场坚定,全都让你给害了!”司马差点没哭了:“头!你不要玩我了!我冤枉啊!”
窗外,一队警察跑过来。我丢下司马迎了出去,和带队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们听完哈哈大笑,一个劲的问我那个是司马。
第四节 兵工厂
第四节 兵工厂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过了春节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迟到的春天总算是到了。教学楼前的草坪,泛出了一丝绿意,胡杨树的枝条变得柔软了,得意的摇晃着,好像是睡醒的懒汉在伸着懒腰。
来到乌市已经二十一天了,时差总算了倒过来,战士们昏沉沉的劲一扫而光。走出教学楼沐浴在春风下,活蹦乱跳像一群刚放出笼子的老虎。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日农历正月初八,乌市的年味很浓,市民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下午一点和我们一起来新疆的国安局李副局长,带着他的秘书急匆匆的赶来。兴奋而又焦急的对我说:“鸿中队,十一号我们捕到的一号目标亚生艾立开口了!据他交代,在塔里木南200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有他们的一个兵工厂。警卫和工人一共有二十人左右,在一名名叫阿利木的军火专家的指导下,日夜不停的生产炸弹、手雷。近几天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和亚生艾立联系,可能察觉到了亚生艾立的被捕。为了彻底拔除这颗毒牙,组织上决定马上打掉它!并争取活捉阿利木,搞清爆炸物的来源和成品的去向。这个任务很艰巨,交给你们来完成有信心吗?”
“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我立正答道。
一架“直九”盘旋着降落在我们身后的草坪上,旋翼忽忽的转着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李局凑到我耳边大声喊道:“你们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有直升机来接你们。我先走一步,在塔里木等你们!”我翘起拇指示意听明白了。直九载着李局远去了,战士们围了过来,我命令道:“准备沙漠战装备,十五分钟后出发!”米-17准时来到,在轰轰作响的机舱里,我向队员们作了简单的战前动员。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塔里木,为了不惊动市民,我们降落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一个排的空军地勤人员,忙着给米-17加油、维护。我带领战士们向,两座提前搭好的帐篷跑去。李局和新疆国安局的一行人,正在地图前确定兵工厂的位置。见我们到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对我说:“位置已经确定了,你们两小时后出发。为了不惊动他们,直升机将在距离目的地十公里的地方返回。你们在行军十公里后偷袭兵工厂,如果偷袭不成马上转为强攻,必须全歼!这样部署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保证完成任务!”我响亮的回答道:“请首长听我们的好消息!”
米-17关闭航灯,在离地面20米的高度以200公里的时速,冲进沙漠。辽阔的沙漠一望无垠,放眼望去看不见一点绿色,高高低低的沙丘被狂风雕刻成一个模样。天边的夕阳不情愿的慢慢收起最后一缕阳光,天空扯上了黑色的大幕。不经意的望去,月牙和几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静悄悄的挂在夜空上。夜色美极了!
一个小时后,米-17旋停在两个沙丘之间的凹地上,旋翼带起的狂风搅起漫天黄沙。我们用臂弯掩住口鼻拉下风镜,跳出了机舱。机翼搅起的砂粒,打的武器装备劈哩啪啦乱响。我费力的拔出陷在沙粒中的双腿,伸出拇指向上挥动要米-17赶快离开。飞行员作了个OK的手势,一拉操纵杆。米-17侧过机身,像只优雅的蜻蜓一样飞走了。
沙漠里慢慢安静下来,没有风,干冷干冷的。战士们环形的围在我四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吐出嘴里的沙子,用手指指指眼睛,然后向大李一指。大李跑上沙丘卧倒,举起红外望远镜仔细的搜索着我们的前进方向。很快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安全!”我小声的命令说:“钱东海、马纯新尖兵,猴子、马亮平断后,成一路纵队前进。注意搜索,尽量使用手语联络,夜间的沙漠太静了,说话的声音会传出很远。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出发!”
浩瀚的沙海一望无际,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惨白。这里是一个静止的世界,连绵不绝的沙丘、枯死的胡杨树、仿佛是油画里的景物。一层层的沙浪,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海面上行军。队员们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个沙丘,又像坐滑梯一样溜下去。行军距离不长,我们按直线行进。十公里的路,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完了。
眼前是一片将要被黄沙埋没的残垣断壁,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建筑物。一棵棵枯死的胡杨树,伸着枝杈环绕在废墟的周围。在模糊的月光下狰狞可怖,好像是传说里守护宝藏的妖魔。
我和司马、大李狐疑的从沙丘上溜下来。观察了二十分钟,没有发现有人活动,只有一串串杂乱的脚印,人体红外定位仪里也是空空如也。奇怪!我打开GPS重新定位,没错就是这里,难道是亚生艾立骗我们。这也不可能,国安局可不是吃干饭的。我做了个集合的手势,队员们围了过来,我轻声的命令道:“司马、小许抵近侦察,发现情况迅速回报。马纯新、猴子各带一个组埋伏到废墟的左右两翼,做好强攻准备。我和大李在这座沙丘上掩护司马和小许。明白吗?”队员们伸出了拇指。我和大李爬上沙丘的脊线匍匐下来,沙漠作战服把我们和沙丘融合在一起。大李架好了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枪托抵在肩膀上。我举起望远镜测距,并向他报告说:“距离980米,微弱风不用修正!”大李很快的调整好了阻击步枪,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继续观察着,废墟还是很安静。翻过身躺在沙丘上,向眼也不眨盯着我的队员们,同时伸出左手的拇指和小指。马纯新、猴子带着两组队员立刻跃起来,像敏捷的沙鼠一样蹦蹦跳跳的隐没在夜色里。耳机里传来两声:“安全!我组到位!”的报告声,我向隐蔽在我右翼的司马、小许一挥手。他俩一前一后相互掩护着绕过沙丘,像滚动的水银一样无声无息的向废墟跑去。司马、小许在距离废墟200米的位置,卧倒匍匐前进。很快他们背靠废墟正面边缘的一堵断墙站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两翼。五分钟后他们左右分开,绕过断墙溜进了废墟。
三十分钟的等待,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一条黑影闪出了废墟正面,靠在断墙上平举起了双手。望远镜的镜头里,小许的左手在十、九、八、七的倒数。我轻轻的在喉咙里说了一声“好”,喉式双向对讲机把我的声音清晰的传给小许。小许开始用手语回报:在废墟中央位置发现一口深六七十米的古井,井口上有冰。古井北十一点位置,距离150米有一间近期加固过的土坯房。房间内发现一个隐蔽的洞口,隐约有机器工作声。司马留守,废墟表面没有发现哨兵。完毕!“明白”随着我的回复声,小许举起95突击步枪,缩进断墙的阴影里隐蔽起来。
“各组注意!立刻前进到小许隐蔽点,准备进攻。大李在我们到达准备点后,向废墟方向推进300米选择阵地,保证打响后冲出废墟的匪徒在你的射程内,并掩护我们的进攻。行动!”随着我的耳机里传来各组的回报声,六条人影敏捷的向准备点跑去。大李打开红外人体定位仪,监视着废墟掩护我们的行动。我装好95突击步枪的消音器,滑下沙丘去和队员们会合。
距离废墟还有200米。发现一串浅浅的从废墟里出来的脚印,在我两点位置距离20米的一个凸起的沙堆前消失了。这里肯定有哨兵,天冷,钻进沙子里利用白天留下的余温取暖。我背好95突击步枪,掏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放轻脚步慢慢的摸过去。大李的阻击步枪瞄准了沙堆,准备点的队员们做好了进攻准备。如果我摸哨不成,只要有枪声我们只好开始强攻。
还有五米,沙粒沙沙的流动声惊醒了哨兵。猛的从沙堆里坐了起来,我急忙跃到他的身后想活捉他。哨兵惊慌的左右乱看,发现了我的脚印。但他的双腿还在沙子里埋着转不过身来。他慌乱的从羊皮大衣里边向外拽枪,边张开嘴想喊叫。“噗噗”两声微弱的枪声,连续两发5.8毫米的92式手枪弹,穿过他的头颅打在沙堆上。哨兵一声不响的歪倒在沙地上,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给哨兵仔细的搜过身,没有发现报警装置,我把他怀里的枪抽了出来。竟然是一支美制11.43毫米的M1A3冲锋枪,拉动枪机退出一颗子弹。把弹头插进枪口试了试膛线。老天爷!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这枝年龄将近60岁的老枪竟然是新的!背上这枝老枪,草草掩埋好哨兵的尸体,我连忙向准备点跑去。来到准备点刚刚隐蔽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情况正常!”紧接着耳机里又传来三下轻轻的叩击声,这是司马在报平安。我用手语命令小许尖兵,马亮平断后,排成两路纵队的攻击队形,利用断墙阴影的掩护悄悄的滲透进废墟。
废墟里很安静,只有队员们放轻脚步,踩在沙粒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前的一处处的残垣断壁,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在距离隐蔽洞口的土坯房前50米,我让队员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我在喉式双向对讲机的话筒上有节奏的叩击了三下。
土坯房内的司马猛的一探头马上缩了回去,看清是我们,呲着一口白牙笑着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情况正常!匪徒们的地下兵工厂,可能是利用古墓建成的。入口很小通道是30度的坡道比较狭窄,入口里面不远是弯道,里面的情况看不清楚。在这个洞口的一点钟方向距离100米左右,还发现一个洞口。报告完毕!”
“猴子、马亮平占领制高点,防止匪徒从我们未发现的洞口突围!”我轻声对围在身边的队员们命令说:“我和司马各带领一个小组,从两个洞口突击。务必活捉阿利木,其余抵抗的匪徒格杀勿论!明白吗?”
“明白!”
“行动!”
我带着小许、马纯新运动到土坯房内的洞口旁埋伏好。两分钟后我的耳机里“嗒嗒”的响了两下,司马组开始行动了。我向小许一挥手,小许举枪抵肩,头前脚后爬进了洞口。
“安全!”小许轻声的报告。
我和马纯新爬进洞口会和小许,紧靠洞壁搜索前进。坑道的高度很低,我们不得不弯着腰前进。转过一个弯,坑道慢慢宽阔起来,我们可以直起腰行进了。正前方还有一个弯道,有灯光透过来,隐约还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小许掏出软管窥镜,想观察弯道内的情况。突然,弯道内传来“托”“托”的脚步声。我们紧贴着洞壁刚隐蔽好,一名身穿羊皮大衣袖着手的匪徒,低着头转过弯道向我们走过来。
他发现我们了,竟然转身向洞内跑去。小许左臂一个锁喉把他拽了会来,右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挫。“咔塔”一声,匪徒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
通过窥镜观察,坑道的尽头是一间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地下大厅,没有人活动。一张堆满物品的长五六米的长条桌,占据洞室的中央位置。角落里一台发电机突突的运转着,一条皮管不只把废气引到哪里去了。洞室的右边有一条坑道,应该是去另一个出口的。在我们将要进入的坑道的中央位置,还有一间洞室,应该是匪徒们的住所。
我们慢慢的向匪徒的住所走去。突然,在我左侧有人用维语说:“买买提,你不去放哨回来干什么?小心阿利木罚你从古井里背五十袋水!”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凑了过去。原来这里有一道夹皮墙,一名匪徒靠墙坐着低着头,在翻看一本花花公子杂志,身边靠墙立着一枝AKM突击步枪。我悄悄的走过去,右手拿开AKM,左手的92式手枪拨开杂志,用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轻声说:“吭一声我送你回老家!”他吓坏了,张大嘴喘着粗气不停的眨着眼睛。
“会说汉语吗?”我问匪徒说:“如果会就点点头!”他连连点头。我继续问他说:“阿利木在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
“不不不在,他去叶城接货去了,明天一早回来。”
“你肯定他会回来?”
“是的!走时他说这次接的货很重要,他要尽快赶回来重新伪装货物。”他看我露出怀疑的表情,连忙说:“阿利木每次去接货,都是一辆沙漠石油勘探车送他回来。他说,这里的所有的货物加上我们也装不满车厢。我见过,那车的轮胎有一米宽有……”
“行了!”我见他越说离题越远,连忙打断他说:“今天这里还有多少人?”
“今天这里有十五个人,还有三个人和阿利木去接货了!”
“好!委屈你一下!”话音未落,我一掌重重的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应声倒地昏了过去。小许跳进来,撕开一个急救包用绷带堵住匪徒的嘴。然后把匪徒的左手和右脚,右手和左脚,用两副手铐从背后交叉着拷在一起。
匪徒的住所内,明亮的电灯光下,八个人挤在一个四米宽的地铺上,头朝里睡得正香。没有看见他们的枪,洞口边山放着一只木桶,散发出臊臭味。我们正准备冲进去,一名匪徒从地铺上跳了起来,赤身裸体的向木桶跑来。他发现我们了!惊恐的后退着嘴里大喊:“黑大爷来了!黑大爷来了!”地铺上的匪徒惊醒了,抽出抱在被窝里的枪,劈头盖脸的向我们打来。密集的子弹打在洞壁上,大块大块的土被削下来。
“手榴弹!”我的话音刚落,我们投出的手榴弹,在洞内爆炸了。匪徒们的惨叫声中,小许和马纯新冲进洞内,两枝95突击步枪“突突突突”的一阵狂扫。洞内很快安静了。只有从匪徒尸体上流出的鲜血,落在地上的嘀嘀嗒嗒声我跪在坑道里举枪掩护着他们的进攻。
突然,伴着一阵脚步声,一名匪徒啊啊怪叫着,举着一枚哧哧冒着白烟的土造手雷,从大厅里冲进坑道向我投了过来。这时,司马从另一端的坑道里冲了出来,手中的95突击步枪突突的冒着火舌,打倒了投弹的匪徒。我连忙冲进匪徒的住所,将小许、马纯新扑倒压在身下。土造手雷威力惊人!“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裹着火舌在我后背上掠过,从洞顶上震落的碗口大的土块,下雨般砸在我身上。灯被震灭了洞内一片黑暗,尘土飞扬,呛的人喘不过气来。翻身跃起,我连忙向大厅冲去,小许和马纯新紧跟着我冲了出来。
大厅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司马正带领着战士们打扫战场。看见我们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们无一伤亡。两名俘虏老实得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得瑟瑟发抖。离他们不远是三具被打烂头部的尸体,红的血、白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靠着大厅的墙壁摆满了,伪装成公文箱、邮包、礼品盒等物品的炸弹,还有成箱的土造手雷。
我拿起一颗土造手雷研究它的构造。手雷是用直径两英寸高十五公分的铸铁管制成的。为了增加杀伤力铸铁管上密密的缠了一层直径五毫米,装满小钢珠的的橡胶管。拆掉拉发装置,打开弹体倒出里面的TNT,足有二百克重。“奶奶的!这么大的威力不怕把自己炸死!”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坑道里传来脚步声,是队员们打扫完战场回来了。司马把三名俘虏集中拷在一起,派两名队员把他们押出洞穴。剩余的队员们开始拆除炸弹和手雷上的引爆装置,然后将各种爆炸物分类集中准备运走。
我肩上的M3A1式冲锋枪,吸引了司马的注意力。他两眼直冒蓝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M3A1式冲锋枪说:“好东西!名枪!我只在老电影上看见过!快给我玩儿玩儿!”
“等一下!你现在马上向临时指挥部报告:兵工厂完整的被我们攻下,俘虏三名匪徒我无一伤亡,请临指速派直升机将俘虏运走。阿利木不在兵工厂内,但据俘虏交代明早他会从叶城接一批军火物资回来。沙漠里地形开阔不好隐蔽,我建议在废墟设伏活捉阿利木。请临指批准!”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接着说道:“现在是十点钟。表面阵地留下两名队员警戒,其余的回洞穴抓紧时间休息,凌晨三点表面阵地设伏活捉阿利木!执行吧!”“是!”司马向我敬礼后跑去执行命令去了。
洞穴里很暖和,队员们陆续的回来了。擦去枪上结起的水汽,抱着枪挤在一起很快睡着了。
拂晓,废墟的西面传来轰轰的汽车马达声。一辆大红色的十轮沙漠越野卡车,吼叫着越过沙丘向废墟开来。队员们慢慢的活动着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做好了战斗准备。
卡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废墟边上,车门上写着白色的“塔油勘-1258”的字样,司机是个维族人。四名匪徒从驾驶楼里跳了出来,爬上车厢去卸车。阿利木最后一个从驾驶楼里出来,活动着四肢向洞口走去。司机没有熄灭发动机,只是嚣张的按了一下喇叭,告诉洞穴里的同伙出来帮忙卸车。
清脆的汽笛声吓了阿利木一跳,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满的嘟囔着走到土坯房前站住了。他好象发现了什么,在不安的四处乱看,嘴里大喊着:“哨兵!哨兵!”听不见回答。他更加警惕了,狡猾的转过身向卡车快步走去,边走边喊道:“来两个人!去洞里看看!怎么不见人出来?”
埋伏在土坯房里的司马冲出来,一个利索的“由后擒敌”将阿利木撂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隐蔽在废墟里的队员们跳出来举枪瞄准了卡车上的匪徒,大喊道:“缴枪不杀!我们是解放军,我们优待俘虏!”车厢里的匪徒傻了,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突然,卡车吼叫着窜了出去,匪徒们一下子被闪倒在车厢内。“嗒嗒嗒”战士们开火了,卡车的轮胎被打爆了。但卡车仍然拖着瘪了的轮胎,没命的向沙漠深处跑去。大李托起架在一堵断墙上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瞄准司机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卡车的驾驶楼里爆起一团血雾。失去控制的卡车,冲出100米后站住了。
卡车上的匪徒很知趣的高举双手跳下卡车趴在沙地上。小许和猴子爬上车去搜查,不长时间俩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皮箱走过来说:“头!车厢里全是食品,只有这个皮箱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用刺刀在皮箱上钻了一个小洞,伸进软管窥镜检查。没有发现有防开启装置,只是看见一些仪表。打开皮箱一看,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滚了下来。我不由得惊呼:“他妈的!东突疯了,他们想干什么!”
皮箱里装的是一颗前苏制五十吨级核地雷!
第五节 阻杀(一)
第五节 阻杀(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节阻杀(一)
??一架直-9在两架米-17的掩护下降落在沙丘上。李副局长不等直-9停稳,急匆匆的跳下来。我连忙迎上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对他大声说:“李局!情况不太妙,是一枚上世纪80年代的产品,已经拆除了卫星电话改装的遥控起爆装置。但我不能确定有没有核装药!”他点点头,向身后的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说:“马上确定有没有核装药!”技术人员很紧张脸色有些发白,提着工具箱跌跌撞撞越过我们向核地雷跑去。
??两架米-17在废墟前的空地上降落。一个排的武警跳了下来,跑过来一个班接替我们的位置,其余的开始把兵工厂里的军火装上直升机。
??司马看着武警把俘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扔上直升机,满意的笑了。跑得我身边,抱着肩膀满不在乎的看着核专家工作。心情烦躁的我看着司马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很讨厌,忍不住想训他两句。这时,核专家抬头对李局说:“有辐射反应,从包装辐射物铅箱的体积上判断,这应该是一枚脏弹。我需要把核地雷带回去,进一步查看!”李局的脸色有些发白,转身对我说:“鸿中队!马上命令你的人,护送专家和核地雷去研究所。队员们留在哪里原地待命,你到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等待下一步命令!我回京向中央首长直接汇报!”
??米-17载着我们飞快的向研究所飞去。透过舷窗看着不断掠过的沙丘,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东突和美国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挑起中美之间的全面战争吗?
??晚上七点,在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里昏昏欲睡的我,被轻轻的摇醒了。一名中尉参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上尉同志,首长请你去开会!请跟我来。”我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着服装跟他向楼上走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白色的烟雾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要命!首长们这是吸了多少烟!”我小声嘟囔着走进去。会议室里新疆自治区的军、政、警领导有二三十人,围坐在会议桌前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看来会议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活动很自由,不少的人伸着懒腰解乏。门口对面是一堵电视墙,屏幕上曹副总长、总参作战部的黄部长、军区林副司令、林大、和反恐局张局长、国安局的李副局长也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我的到来他们并没有察觉,我有些发蒙不知道向谁报道,只好愣愣的站在门口。中尉参谋察觉到了,连忙走到新疆军分区陈思昌司令员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陈司令推开椅子笑着向我走过来,我连忙举手敬礼报告道:“司令员同志!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指示!”“请稍息!”陈司令还礼后,哈哈大笑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边向桌边走边说:“把我们的主角给忘了,罪过罪过呀!”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笑起来。笑声通过话筒传到了北京,曹副总长笑咪咪的看着我说:“主角同志,看来同志们对你的信心不小呀!你的到来可把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啊,应该把金鸡男主角奖颁给你!”我第一次被这么高级的首长开玩笑,臊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举手敬礼说:“首长们好!我我不是男主角啊!话音未落,两个会场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陈司令把我摁坐在椅子上说:“好了!不要紧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房间里慢慢的安静下来。北京主会场的林副司令说道:“同志们,静一下!我们继续开会。请黄部长把下一步的任务向我们布置一下!”
??“同志们,三个小时前核专家报告:今天拂晓缴获得是一枚,用20公斤黑索金起爆100克铯-137的脏弹。它的爆炸威力可以污染大半个北京城,彻底清除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和近千亿人民币!这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在政治、外交等方面得损失用金钱是无法衡量的。”黄部长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东突分子妄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迫使我们让步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紧急启动了埋伏在东突内的“一号鼹鼠”。一个小时前他发回的情报说:总部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突解放组织指挥官买买提米。艾孜,最近从乌克兰购买到了300克铯-137。利用1995年搞到的两枚没有核装药的核地雷(俗称:手提箱式核弹),制作了两枚脏弹,我们截获了一枚,还有一枚已经从阿富汗的马扎里沙里夫运到了伊什卡西姆,随时准备运到国内。买买提米。艾孜也从伊斯坦布尔赶到了伊什卡西姆亲自指挥这次行动。根据上诉情况我们决定,调现在新疆执行任务的鸿飞小队秘密入阿。打掉买买提米。艾孜,截获另一枚脏弹。任务完成后,视情况撤退至我国或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境内。同时,调隶属新疆军分区的步兵4、6、8摩步师在中阿边境秘密布防,西藏军分区调52山地旅入疆在麻扎集中待命,21集团军做好战备随时准备入疆,以策应鸿飞小队的行动。如果鸿飞小队行动失败,52山地旅马上挥师入阿围歼东突训练营,争取活捉或击毙买买提米。艾孜。如阿政府军或驻阿美军有所反应,步兵4、6、8摩步师马上穿越塔吉克斯坦国境攻占昆度士,威逼敌军侧后。21集团军入疆在乌兹别里山口集结,随时准备支援阿境内我军行动。以上命令今天24时开始执行,23时照会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任务布置完毕!”
??“鸿飞同志!”曹副总长在叫我的名字。
??“到!”
??他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接着说道:“叫你是男主角不为过!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上,如果你失败了,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可能会使中亚地区包括我国,在三到五年的时间里动荡不安。我想问你一句,你对这次任务有多大的把握?你要负责任的回答,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只要情报及时,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失败我提头来见!”
??二月十八日凌晨两点,一架漆成黑色的运-五关闭航灯,沿着兴都库什山脉北麓塔吉克斯坦国境线,慢吞吞的向伊什卡西姆飞去。临近阿富汗国境线,运-五的飞行高度降到了离地面一百五十米,轰鸣的机舱里红色准备灯亮了。
??耳机里传来了放伞员的声音:“五分钟准备!”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拍打着双肩,要我们最后检查伞具和装备。看见我们全部伸出了拇指,空中放伞员帮我们挂好伞绳挂钩,逐个进行离机前的最后一道安全检查。随之,机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忽忽的刮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眼望去,机舱外是黑漆漆看不透的夜色,仿佛是死神的披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
??“嘀――――”一声长鸣,绿灯闪亮。空中放伞员在我耳边大声说:“祝你们好运!跳!”我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跑两步,踏机门,跃出机舱,扑进漆黑的夜色中。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我竭尽全力把身体保持成“大”字形,减慢下降的速度。只有四秒钟的时间,如果伞打不开我将热烈的拥抱大地。
??夜视镜里,地面上的物体已经清晰可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我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了一下,下降的速度猛的慢下来。伞终于打开了,三秒钟的等待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没等我松口气,巨大的冲击力从脚上传来,震的我的腰好像要折断一样的疼。着陆了!我急忙把95突击步枪,从背包的侧面解下来,举枪搜索着周围。
??运-五已经开始返航,巨大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了。我幸运的降落在一座东西走向山的腰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周围的地势很空旷,没有树木、岩石、连灌木丛都没有,只有一道道被雨水冲刷出的雨沟和漫漫黄土。寒风呼啸,黑色的降落伞鼓满了风把我拽倒,顺着山坡向下滑去。我卷起降落伞,跳进一条雨沟里。四周很安静,只有风的呼啸声,看不见队员们。连忙把在夜视镜里闪闪发光的红外闪光灯,投到空地上标定我的位置召唤队员们向我靠拢。
??十五分钟后,一队黑影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隐蔽下来不动了,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我打开单兵战术电台,用指甲在话筒上两长一短的划了三下。大李带着六名队员警惕的搜索着,跑进我隐蔽的雨沟。队员们默契的占领有利位置,摆好了防御队形。
??大李看见只有我自己轻声说:“头!司马和小许没有和我们会合,他两个不会是受伤了吧?”
??“不会的,运-五是由北向南飞的,他两个是最后跳伞应该降落在山脚。”我抬手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让猴子和马亮平沿着条雨沟,到山脚搜索一下。”
??雨沟的末端有“沙沙”的脚步声,我举起右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圆圈,队员们散开隐蔽起来。来人很警惕,我们发出的轻微响声惊动了他,脚步声停止了。我的耳机里传来两声一组,连续三组的叩击声,是司马和小许来了。
??大李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小许抱着两付降落伞笑嘻嘻的跑过来说:“头!我说是你们吧,分队长还不信。”我拍拍他的肩说:“赶快把所有的伞埋好,准备出发了!”司马倒退着走过来,很小心的搜索着身后。进入我们的阵地他回过头,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间,司马把面罩画成了骷髅头的样子。在夜里猛的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司马见吓了我一跳,得意的笑着说:“头!好看吧?等一下我去吓吓东突!”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司马活到八十也是个老顽童!
??猴子跳出雨沟收回了红外闪光灯,小许和钱东海协力挖了一个深坑,埋好了我们的降落伞。其余的队员穿好阿富汗长袍,开始检查装备。空降成功了,我用猝发电台向指挥部发回了暗语:小鸟归巢。
??我发出了集合的命令,留下马纯新警戒,其余的队员围了过来。看着队员们镇定的面孔,我轻声说:“司马、小许尖兵,马亮平、猴子后卫。保持50米间隔,沿山的脊线向西前进,拂晓前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隐蔽待命。尽量不要和敌军交火,防止情况发生变化。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回答。
??我接着说道“兄弟们,任务开始了。好好活着,一个不少的回家。祖国和家人在等着我们平安的回去。目标:伊什卡西姆地区东突训练营!出发!”
??几十年的战乱,过多的砍伐,使这片本来就贫瘠的土地,几近荒漠化看不见一丝绿色。满眼的黄土,一座座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山丘,厚厚的浮土,荒凉的好像月球的表面。空气很干燥,我们流出的汗水马上就被蒸发掉了。寒风吹过,留下呛人的尘土,带走我们身体上的热量。
??司马举枪搜索着走在队前,嘴里把东突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刚刚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来到寒冷干燥的高原,他多少有一些不适应。我轻轻的干咳了一声,骂声止住了。
??夜色越来越黑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低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加快行速度!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的基德拉山,我们的时间要向前赶!”司马和小许交替掩护搜索,行进速度加快了。翻过了一座不高的山丘,眼前出现了一道南北走向,并不深的峡谷。越过这道峡谷,晴朗的白天目视就可以看见伊什卡西姆。峡谷底部有一条简易公路,勉强可以通行吉普车。用望远镜搜索,看不见人影,只有风穿过峡谷发出呼呼的声音。
??司马和小许慢慢的走着之字,向山下走去。我们在山脊上埋伏下来,据枪瞄准了对面的山脊和司马、小许的两翼,掩护他们下山。五分钟后他们在公路边,背靠背的蹲下来观察他们的两翼。在确认安全后,小许留下掩护,司马飞快的向对面的山顶跑去。
??“安全!”司马到位后发来了信号。我一挥手,猴子带着五名队员飞一般的跑过公路冲上了对面的山坡。看到队员们到位后,我和大李拉开三十米的距离下山向公路走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小许向他的两点钟方向指了指。是一堆骆驼的粪便,摘下战术手套摸摸粪便,还是温热的,驼队走过这里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我趴在公路上,仔细的看了看骆驼留下的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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