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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英英!太公跟你说话,你如何不应他?”我刚离小萝莉而去,一位少妇便朝我走来。“叔叔,回来有心随处走走。如今不同往时,已经没有水蛭了。连年施放化肥、农药,早将水蛭治没了。”“哎哟,没水蛭了?侄媳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我惊诧,大声嚷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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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在家徒四壁的乡村。为了生存,大人们把精力和时间花在农事上,常常扔小孩在地上乱爬。小孩抓土抓屎吃,也理不过来,任由自生自灭。至三五岁,每当盛夏之际,孩子们便自发到河边、山塘泡水,消暑纳凉。因此也吃了 |
巴在孩子们的屁 眼、尿道口、嘴巴、阴门、耳朵上,吸盘巴得挺紧,任由孩子们用手不停地拍打也不掉,孩子们惊恐万状,连哭带跳也不管用。偏偏大人们撞见了,却总是先吓唬孩子们:“这下子死啦,那水蛭钻进肚里去就没命了,看你们还下河玩水不?!”瞅着孩子们被吓得越发大哭起来,大人们才用手把水蛭拔除,并帮和教孩子们止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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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害怕水蛭。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孩子们也开始与水蛭作战。 |
那时的稻田、池塘、沟渠、河流、水库,常常有鱼虾、螺蚌出没,那些美味俘掳了孩子们。有鱼虾螺蚌之处,也是水蛭生活的王国。孩子们猛地扎进水里,敏捷地摸螺寻蚌,搞几下就立马钻出水面,跑到岸上避一避,仔细检查一番,清除水蛭后,再扎进水里,重复着再一次摸捉到螺蚌的喜悦。靠着冒险,搞些鱼虾螺蚌吃,丰富生活。时间一长,次数一多,还感到这样的生活刺激、有趣。尽管不时以被水蛭叮咬鲜血直流作代价,也在所不惜。孩子们在磨砺中成长。被水蛭叮咬次数多了,孩子们便变得无所畏惧起来。我们将水蛭的肚子翻开,内外倒置,然后放在炙热的路面爆晒。水蛭被我们这样恶作剧地折腾,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手上有柴刀和铁锹时,也爱将水蛭一刀(或一锹)下去,看那些水蛭被分成两段,我们乐着,笑着,开心着。那时候,我们俨然不知那些分成两段了的水蛭尸体,在潮湿的水田边,还可以顽强地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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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水蛭,最简陋的办法,是对着水蛭的吸盘吐口痰。痰水淹着吸盘,水蛭也就滚落掉地(水)。凶恶的水蛭竟然怕我们人类的口水。大人们说,这是一物降一物。几个男孩在一起时,也可以各自拉开自己的宝贝,用尿液对射水蛭,解除噬血之忧。如果是单个男孩,射尿液这一着就派不上用场了。因为水蛭多吸附在脚肚等多肉、富于弹性的柔软之处。有时,我们见到牛们用尾巴反复猛打它们的肛门、性器、肚皮时,我们便帮助牛们除掉水蛭。敢啃咬牛皮吃牛血的水蛭可怕哦!“牛水蛭”粗大,有如大人拇指一般,长达几寸,表皮粗糙。抓捏时,它们蠕动起来,我们害怕得心儿发麻。那些吃得过饱的“牛水蛭”,肚子鼓鼓的,被太阳一爆晒,往往在路上流一滩黑血。胆小的农家女子,不小心踩到“牛水蛭”,通常被吓得哇哇叫,脸色都变了。在家乡,水蛭是不受欢迎的。尤其是孩子们和妇女们,对水蛭恨之入骨。可是,因为帮牛们除水蛭,牛们对我们一群孩子挺亲近。我们常常好几个小孩一起骑在牛背上玩,牛一点也不凶,显得特别温顺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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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亲眼目睹了水蛭的用处。一年夏天,邻家大伯膝盖上长了一个脓包,发作严重时,几乎走不得路。采用中草药内服外敷,才勉强可以走动。赤脚医生叫大伯下田,让水蛭叮咬脓包。大伯依话,下田惹水蛭,让多个水蛭吃膝盖脓包。坚持数日,果真奏效。脓包化了,腿活动自如。但那时,我却不明其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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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我离乡离土,在外打工,娶妻育子。某日郊游,远远瞧见前方一潭清水。工友兴奋不已,提议:去裸泳!待到宽衣解带,我却犹豫了:“我怕水蛭们咬我的‘小头’,回家交不得‘公粮’ |
”工友一听,嗤地笑了:“你真是个‘土包子’,水蛭叮咬‘小头’,我们越发生猛!”于是,我俩疯般裸泳。可惜,裸了一两个小时,却不见半只水蛭影子。原来,水至清也无水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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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过去。互联网普及了。百度了解到水蛭部分知识:水蛭,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它的涎液有一种抗血凝物质,称为水蛭素。水蛭叮咬人和动物时,分秘出能阻止血液凝集作用的水蛭素,使伤口麻醉、血管扩张、流血不止。此外,还会有肝素、抗血栓素等,可治中风,闭经、心绞痛,无名肿痛,肿瘤、颈淋巴结、关节炎等疾病,水蛭素能使移植手术后静脉血管保持畅通,水蛭还可用于驳骨。水蛭功能强大,让我产生了回家乡让水蛭“吃”我的想法。没想到,家乡在早年已无水蛭,只得吹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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