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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克斯基少将还是一个豪爽好客的人,几次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但都被尼古拉大夫发现后,挡驾了。
??最终,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也没有尽到地主之仪。来到古亚基地的第五天,一架运-8飞机降落在古亚基地的跑道上。司马的伤势以无大碍,祖国来接我们回家了。同机而来的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代表总部向古亚基地的全体官兵对我们的无私救护深表感谢,并代表新疆军区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互赠臂章结成友军,还热烈的邀请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一行尽快的去新疆军区访问。
??临上飞机娜塔莎跑过来,代表基地官兵把一个象征着友谊和平安的护身符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跑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搞得我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连忙擦去脸上的口红印。陈思昌少将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见状哈哈大笑。
??送行的古亚基地官兵在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的带领下和我们挥手告别。运-8轻盈的腾空而起。
??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乌鲁木齐西北的军用机场。欢迎我们的人群中,我发现副中队长王国宏带着我的中队向我们敬礼。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对东突匪徒暴风骤雨般的打击马上就会来临。只是我们赶不上了,最起码我和司马是失去了这次报仇的机会。
第十节 司马轶事
第十节 司马轶事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节司马轶事??下了飞机,我们直接被护送到位于乌鲁木齐市西北郊的空军医院。应该是安全的原因,我们被集中在一起,住在一栋略微偏僻的两层小楼里。负责治疗的医生、护士一律不准回家和我们同吃同住,据说,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我们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回家的日子。接到命令时他们很紧张以为是非典又回来了,又是消毒又是穿隔离衣、建隔离带,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救护车开到他们面前,我们下车,他们还没有醒过盹来,拉住司机的胳膊问:“SARS病人呢?怎么拉来一帮伤员,你不是搞错了吧?”
??医院的院长和政委脸上挂不住了,大声呵斥说:“什么SARS病人!你们的职责是照顾好这批祖国的功臣!”
??总算是明白过来的护士们,三下两下扒下身上的隔离衣,笑的花枝乱颤一个个直不起腰。我们站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们笑什么,尴尬的陪着她们苦笑。
??这几天,由于我们的入住,新疆空军医院的院长和政委可忙坏了。国家安全局、新疆军区、新疆驻军、自治区、武警部队的各级首长、领导,走马灯般的轮番探望我们,给他们作指示、提要求、下命令。总部的电话隔一天一个,询问我们的病情,还专门指示: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好我们的伤不准出现伤残,并保证我们的安全。出了问题,拿院长、政委示问!把院长、政委吓的就差没有给我们一人配上几名保镖了。
??昨天,小许没有打招呼就跑到了院子里遛跶了一圈。院长亲自追上去,拉住小许的胳膊说:“小爷!看我一把年纪了,饶了我吧!回去回去!”搞得小许莫名其妙。我对院长说:“这也太紧张了吧?再说了我们是特种兵,经常的不活动功夫就荒废了。”其实我是太想出去玩了,每天楼都不让下,憋坏了!没想到院长说:“同志!你就别蒙我了。自治区主席来我这儿住院也没有你们这排场!你们不只是特种兵这么简单吧?就算你们只是特种兵,十个人住两层楼也够你们活动手脚的。”完了!出去玩的希望是破灭了。不但这样,院长竟然在楼门口设了双岗,搞得神秘兮兮的,医生、护士见了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我们是中央来的首长。队员们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只有司马依然是兴高采烈。反正他现在是下不了床,每天被一群唧唧喳喳的护士围着,幸福的象花丛的蜜蜂。全然忘记了我们的存在,重色轻友的家伙!
??住院的第三天,总部的嘉奖令下来了。司马小队立集体一等功一次,我、司马、小许和大李各记个人一等功一次,军衔升两级。其他的队员各记二等功一次军衔升一级。最让人兴奋的是:我们每人有一个月的假期,住院期间不记。
??看着肩膀上的两杠两星,我很有成就感。29岁!年纪轻轻的已经副团职了,能不让人兴奋吗!穿好毛料的99式军官常服,我摇着轮椅去看司马。
??司马的病房里围满了护士,唧唧喳喳的聊得热火朝天。他妈的!我很嫉妒司马的女人缘,走到哪里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在病房门口待了足有十分钟,竟然没有人理我。只好用轮椅重重的撞了一下门。
??“鸿飞上尉来了!哦!应该称鸿飞中校了!”两名护士笑着跑过来把我推到司马的病床前,然后迫不及待的继续聊天。
??我又被晾在一边,很尴尬。司马故意不理会我,继续和护士们聊天不时的称护士们不注意,得意的向我挤挤眼。气的我在心里大骂司马重色轻友。司马每天有护士陪他聊天太幸福了,而队员们没人理太郁闷了!我决定拿司马“开刀”,拉近我们和护士们的距离,让弟兄们也分享一下和小姐聊天的快乐。
??“护士小姐们!想不想知道司马的“光辉事迹”呀?”我准备狠狠的打击一下司马的“嚣张气焰”,所以不怀好意的说道:“司马的事迹可是很感人那。听不听;听不听?”
??“听、听!快说呀!”目的达到,现在护士们以我为中心了。
??司马看见我的坏笑,担心的说:“头儿!你老人家不必这样吧;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别听司马的!鸿中校,快说快说!”一片燕语莺声我几乎陶醉。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马上一杯水递到面前。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司马待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真的是很幸福!
??“我和司马是同一天入伍的而且还分在了一个步兵团里。在老部队,他的光辉事迹海了去了!今天我拣最有趣的两件事说给你们听听!”
??看着身边的人面桃花和司马的苦脸,我越发得意的说道:“当初司马在老部队不思进取,是有名的捣蛋鬼!自己常常说,违反纪律是他的嗜好。有一次不假外出后,被老团长“发配”到我们连炊事班“劳改”。开始,老团长还很担心,有事没事经常去我们连炊事班转转,顺便看看司马的劳改情况。时间久了,见没有什么不良反映,火慢慢的消了,准备着再过个三五天把司马调回战斗班。有一天晚上,正赶上我是游动哨的带班员,十一点钟的样子,老团长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一起去查哨。转了一圈,一起正常,老团长正要回去休息。猛地看见我们连的炊事班还亮着灯,我心虚的想去关灯。老团长指着我说:“站住!还反了你了!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只好乖乖的跟着老团长来到我们连的炊事班窗前。抬头一看,老团长的脸都气紫了。我顺着老团长的眼光看去,当时差点吐了!原来,司马正在我们做饭用的锅里洗澡!这小子泡在半锅温水里,用毛巾撩着水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美的不得了!”
??“鸿中校在瞎说,锅里怎么可以放下一个人呢?”一名脸上有一颗美人痣的女护士,不相信的打断我的话说道。
??“好恶心!好恶心!”几名护士向司马做着鬼脸。
??“去去去!大牙你知道什么?”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护士说道:“我去过步兵连队,看见过他们做饭的锅直径足有两米。你也不想想?一次要有一百多人吃饭,锅小了怎做呀。是不是呀,鸿中校!”
??“是的!没错!”我肯定的答道。护士们发出惊讶的呼声。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名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是有点暴牙。发现我在看她的暴牙,连忙用手挡住说:“看什么呀,快讲故事了!”
??“好好!继续!”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司马我继续说道:“老团长怒不可遏的冲进炊事班大喝一声:“司马群英!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司马吓的差点晕过去,光着屁股,背上象插了根棍子一样站得笔直。
??“为什么洗澡?!”
??“因为身上脏了!”司马答道。
??“他妈的!我是问你为什么在锅里洗澡!”老团长气的浑身发抖。
??“因为洗菜池子里的水太冷!”
??“混蛋!混蛋!给我滚过来!”答非所问,老团长被气得暴跳如雷。抓住司马重重的踢了他两脚,两枚二十七号半的皮鞋脚印,印在司马刚洗干净的屁股上。然后说:“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又对我说:“鸿飞!看好他,他要是敢动一动,用武装带给我狠狠的抽!出了问题我负责!”
??老团长气哼哼的走到门口,停住了。想了想,又走回来对我说:“早饭前,把司马送到养猪场报道!”接着对司马说:“有本事你去猪食槽子里洗澡!”说完不解恨的又踢了司马一脚走了。其实,老团长是疼爱司马的,安排到猪场是爱护他。要不然,开早饭时兵们知道司马在锅里洗澡,还不把洗澡水全给司马灌进肚里。司马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杳无音信,连队里对“洗澡事件”渐渐的淡忘了。就是连用十斤碱面刷司马的洗澡锅,而烧坏手的炊事班长张发田,提起这件事也只是觉得好笑了。司马捣的这次蛋在老部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今老部队还用来做反面教材。可是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捅的更大的漏子还在后面。”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护士们我故意顿了一下,司马在偷偷的向我作揖。被护士们发现了,娇嗔说:“不许打扰鸿中校讲故事!不然姐妹们不给你打饭,饿死你!”
??没有办法,为了司马能吃上饭我只好继续讲下去:“快过春节的时候,上级部门来例行检查工作。参观完了战斗班、炊事班、食堂后,突然提出要去猪场看看。老团长一下子毛了,历年来检查组没有看过猪场。往年还好说,今年哪里埋伏着一颗重磅捣蛋,还不知把猪场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老团长的犹豫,欲发坚定了以较真而闻名的军区后勤部陈部长去看猪场的决心。无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猪场。
??只见猪场内,窗明舍净流水潺潺。干净的让人不认为这里是饲养天下有名肮脏动物的地方。转了一圈,陈部长连连称赞:“不愧是“先进标兵团!”好好!应该作为样板向全军区推广!”听到称赞,老团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行人正要满意的离去,突然听见:“啰啰-啰啰”的吆喝声。屁股已经坐进车里的陈部长猛地想起,视察猪场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猪养得怎么样还没有看。下车,向正在喂猪的司马走去。
??司马专心致志的喂他的猪,对走到他身边的将军不闻不问。陈部长赞许的制止了老团长叫司马的企图,探头向猪舍里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只见,舍中之猪四肢纤细有力奔走如飞;四肢跃起之时隐约可见肚皮;可与伊利汗血宝马媲美。再看猪身,身形矫健敏捷;闪、跃、腾、移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肋骨与搓衣板及其相似,根根可见清晰可数。三看猪头,脸颊削廋刚毅有力;两只圆眼炯炯放光似下山猛虎一般怒视食槽,头上猪毛愤然炸起亚塞猛将军张飞之钢须!
??陈部长惊魂未定,猛听司马一声爆喝:“唱!”只见舍中群猪列队站好,一起摇头摆尾冲天嘶鸣。细细听来,竟然节奏分明。陈部长大惑不解,思索良久看见司马手中的猪食桶,恍然大悟!群猪这是在模仿士兵的饭前一支歌!
??又听司马一声断喝:“吃!”十余头身形酷似健美小姐的酷猪,挤在食槽前一通狂吃,真是风卷残云!霎那间,食槽内干干净净滴水不剩!
??没等陈部长缓过神儿来,又听司马大喝一声:“睡!”群猪立刻奔至猪舍之角落,众猪头朝一个方向猪蹄朝一个方向到头便睡。真是训练有素!睡觉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片刻之间即酣然入梦,猪舍里鼾声四起!
??此时才有机会细看猪舍,一个角落为卧室乃众猪酣睡之场所;一个角落为餐厅乃众猪狂吃的地点;一个角落为厕所乃众猪的排泄位置;一个角落为活动中心乃众猪锻炼身体的场地,分配的合理恰当。水泥地面不见丁点污物光亮如镜,食槽四周不见一点残汤剩饭。
??陈部长看得大汗淋漓,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对着老团长大喊:“他娘的!这是在养猪吗?我怎么越看越像军犬。你们红军团还真他妈的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
??老团长满脸通红,头上袅袅青烟环绕。
??看到司马一声不响的收拾好猪食桶正要离去,陈部长紧走几步追上去呵斥说:“小同志!你的猪训的可以啊!你是怎么当的饲养员?”
??“抬爱!小的不才!”司马面对将军竟然拽文说:“汝等不听自有棍棒伺候!”
??听见司马的拽文,要不是警卫员手疾眼快一把托住老团长。老团长的屁股非的和地球亲密接触不可。
??陈部长被他气笑了,无可奈何的说:“我是说你养的猪为什么这么廋?”
??“我每天忙得要死,那有时间伺候它们!我吃几顿它们吃几顿还算公平合理吧!”说完,挑起猪食桶,扔下笑的直不起腰的军官们扬长而去。
??此次事件的出现,老部队的后勤达标是泡汤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件事经旁观者的宣传,司马名声大噪远近闻名成了军区的名人,就连军区司令员也知道红军团有一个“训猪能手!”到猪场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猪场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地方上的同志也慕名而来,不断的和团部联系要求去猪场参观。事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竟然成了老部队有一个马戏团。
??老团长战友的部队和地方艺校联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听说此事后专门给老团长打电话说:“老战友!我们和地方上搞联欢,借借你的马戏团好吗?”
??老团长一听蒙了,纳闷的说:“什么马戏团?你和地方上搞联欢干我屁事!我他妈的上那里去给你借马戏团?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借总政歌舞团啊?”
??“程大炮!你他妈的抠门!”老团长的战友以为老团长不肯帮忙,火了。叫着老团长的外号说:“我们这里都传遍了!你们团有一个马戏团,最那手的节目是那个那个叫什么马的战士的训猪表演……!”
??“高秃子!你混蛋!你就揭我短儿吧!”暴跳如雷的老团长摔下电话,气的三天没有吃饭。最后下了死命令,老部队内谁要是再提这件事,禁闭七天!猪场内在有人员参观,立马打发猪场的场长回家去种红薯。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不识趣的打来电话要司马去当军犬训导员,被老团长在电话上臭骂了一通。要不是老团长发誓要把司马当成一头猪养一辈子,司马差点从猪倌变成狗倌。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现在还埋怨老团长说他不重视部队的长期建设,放走了一个训导天才!气的老团长看见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就咬牙切齿的想揍他。”
??病房里的护士笑得直喊肚子疼,扶着床站不起来。司马虽然臊得满脸通红但还不服软的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就是招风!现在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不良风气,特别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别的同志成长进步就急急忙忙的跳出来打击报复!嗯;就象是一群嗡嗡叫的苍蝇!”他这一番话的目地是把大伙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来,没想到更引起了护士们的大笑。
??那个外号叫“大牙”的小护士竟然对司马说:“司马!我看你不要叫司马了,你训猪这么厉害索性叫司猪得了!”
??“同意!”众护士齐声赞同。
??经过这次的聊天,我们和护士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护士们发现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慢慢的也和我们开起了玩笑。以前那种见面时恭恭敬敬,背后指指点点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各个病房里不时的响起一阵阵欢笑声。有这群开心果陪着,队员们每天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伤好的很快。
??司马的故事经过护士们的广播,很快的传遍了整个空军总医院,司猪一下子又成了医院的名人。护士的小姐妹们轮番找机会溜进来,参观参观司猪是何许人也。大胆的竟然和司马成了好朋友,常常的有好吃的送进来。每天围着司马转的小许大粘其光,口袋里各种各样的零食不断。虽然来我房间聊天的护士也不少,但聊不上几句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司马身上去了。我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郁闷!无意之间帮了司马一个大忙。更可气的是,司马每当看见我必双手作揖说:“谢谢,谢谢啦!小弟我现在是拥香环玉,苦练柳下惠的本事呀!”
第十一节 探家
第十一节 探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一节探家??临近三月底,乌鲁木齐春寒料峭的日子过去了,天空越发的明亮天气也暖和起来。医院里草坪已经返青,花坛里的月季生出了花蕾准备着今年的第一次怒放,墙边松树的松针也变得翠绿翠绿的,仿佛在告诉人们它已经苏醒了。前天,竟然下了一场小雨。雨水洗去了松针上积攒了一冬的灰尘,越发绿得可爱。草坪上从早到晚都有病人在欣赏久违了整个冬天的绿色。脱去笨重冬衣的人们脚步轻盈了许多,爱美的护士悄悄的穿上厚裙子,在白大褂下露出穿着丝袜珠圆玉润的小腿,骄傲的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
??在喜欢的环境里养伤心情舒畅,又有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伤势自然是好的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部分队员已经伤愈,急不可待的探家去了,只有我和司马还要再坚持几天。
??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司马可以到处乱跑了,正和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打得火热。昨天熄灯前,竟然穿着一件红毛衣得意洋洋的来到我房间对我说:“头儿!看看怎么样?正宗的“温暖牌”!”
??说实话,毛衣编织的水平很差,但这是司马除了他妈妈以外第一次穿出自女性之手的毛衣。我用鼓励的口吻问道:“定情信物?”
??“差不多;差不多!”司马竟然脸红了,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考虑到司马也老大不小的了,个人问题应该解决。虽然“大牙”还是战士但条令没有规定军官和战士不准谈恋爱。请示上级后我和医院的政委谈了一下,政委的态度很明朗:只要不在“大牙”服役期内结婚,百分之百的支持!这样,司马和真名叫杨玉薇的“大牙”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吃过早饭,副中队长王国宏来看我了,只要没有任务,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他都会来。我们正谈着近期的剿匪情况,大牙敲敲门进来了。
??“头儿!昨天的体检结果下来了,住院部让我通知你可以出院了!”
??我心里不禁偷笑,这个丫头和司马确定恋爱关系后,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这是司马的女朋友!”看见王国宏纳闷的眼神我介绍道。
??“大牙”害羞的转身跑了,我和王国宏不禁哈哈大笑。
??没有惊动更多的人,拒绝了医院安排的欢送会。我和上级部门打了个招呼拿了军人通行证,搭王国宏的切诺基直接赶到了机场。太想家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还好,我赶上了12点起飞直达北京的新航班机。
??民用航空比不上空军的运输机飞得慢慢吞吞,归心似箭的我心急如焚。终于,磨得失去耐性,竟然在充满异国情调的维吾尔空姐的注视下睡着了。
??飞机平稳的着陆中我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维吾尔族空姐漂亮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她边收起盖在我身上的毛毯边有礼貌的说道:“大军同志,感谢你乘坐新疆航空的扳机。北京到了,请你将时间调回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正。”
??对空姐道了谢,我提起行李急急忙忙的走出空港。
??孙参谋带着两辆猎豹越野吉普停在候机大厅的门口,看见我走出来高声叫道:“鸿中队!这里!这里!”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子沉了下去。完了!肯定是有紧急任务,这次探家又泡汤了。连忙迎上去敬礼说道:“孙参谋你好!你怎么来了?有任务吗?”
??“呵呵――看把你吓得!没有没有!”孙参谋善意的笑着说:“王副中队打电话告知林大你今天回来。林大派我给你送辆车来,说探亲访友的方便点!”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孙参谋辛苦了!替我谢谢林大!”
??“没事!客气什么!哎呀,还没有看见,你升中校了!”少校军衔的孙参谋看到了我的肩章,羡慕的说道:“以后见面,我要先向你敬礼了!”
??“什么呀!还按部队的老传统,一天是上级永远是上级!见面还是我向你敬礼!”
??“你小子!在新疆呆了俩月,这嘴也变得像哈密瓜一样甜了!”孙参谋当胸打了我一拳,然后,摸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我说道:“我还要去军区拿文件,先走了。路上开车悠着点不要在被警察扣了!”说完,突然向我敬了个礼。看见我尴尬的模样,哈哈笑着走了。
??随着奥运会的逐步邻近,北京这几年的基础建设突飞猛进。前几年交通拥堵的机场高速路开车到市区要四十分钟,现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北京的天气比乌鲁木齐暖和了许多,爱美的姑娘已经提前过起了夏天,裙角飞扬的走在大街上,惹得我总是集中不了开车的注意力。减慢了车速,小心的应付着川流不息的车龙。几年不在繁华的都市里开车还真有点应付不了,时间不长我头上就流汗了。看着不断超过我的各式各样的私家车,我不禁连连苦笑。想不到当年号称“飙车王”的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过了公主坟车流渐渐稀疏了,我的车也开的得心应手,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很快,我把车开进了位于八大处公园附近的军区住宅小区。远远望去,一座座独门独院的苏式建筑风格的两层小楼,依旧爬满了爬山虎没有什么变化。哨兵简单的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挥手放行了。将车停在门牌为29号的小楼前,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到家了,就要看见家人了!
??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急步走了进去。碎石铺就的小路两边种满了各种各样刚刚发芽的蔬菜,这是爸爸的老习惯,每年开春的时候他都会种上几畦菜。屋门没有锁我轻轻的推门走进去,我要给家人一个惊喜!
??“你找谁?”一个我不熟悉的姑娘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闻声望去,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农村姑娘,挽着袖子正在擦着木制楼梯扶手。见我盯着她看,不服气的瞪圆了眼睛咬着嘴唇和我对视。半晌,因为家里有我的照片她认出了我,扬手把抹布仍上了天,转身向楼上跑去,重重的脚步跺的木制的楼梯咚咚直响。边跑边喊:“伯伯!伯伯!鸿飞大哥回来了!鸿飞大哥回来了!”我心想这个小阿姨和我那个疯妹妹一个脾气,肯定又是她雇的小阿姨。
??楼上,爸爸的书房里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倒了。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书房的门“呼”的一下打开了,爸爸鼻梁上夹着老花镜披着一件毛料军便服手里拿着报纸出现在门口。三年不见爸爸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了。
??“爸!我回来了,您还好吗?”我哽咽的问候着爸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好!好!我挺好的!吃饭了吗?”老爸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静,他在努力的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还没有,下了飞机就赶回来了。”
??“小张,去给你鸿飞大哥做点饭。”老爸对小阿姨说道:“顺便给你阿姨打个电话,告诉他鸿飞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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