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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暑假,闲着无事的我整天在家用采纸做风铃。那些日子,几乎天天能看到他在我家楼下出现,一个清脆的口哨过后,哥哥便拿着篮球飞跑了出去。他是哥哥的同学,两个人经常去西大打球。
那次他来,正赶上哥哥上街买东西。他身材匀称,大眼晴,卷发,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极了韩国明星裴勇俟。青春,帅气,正是我心仪已久的那种男孩。少女的爱慕在心头萌动,我低下头去,脸不禁蒙上了红云。
以后他和哥哥分别考入了不同的大学,来往便少了。在看不到他的几年里,我的身体迅速发育起来,胸部高耸,曲线玲珑。
再次见到他,是五年后的一个晚上。那时我正在本市一所大学里上学,应邀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宴会。舞厅里,他端着酒杯,独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有一点落寞。
这天晚上,我一袭白衣,唇上涂了一层淡淡的唇彩。宛若夏日里盛开的睡莲。见到我,他一愣,眼里腾起一股春潮,手中的杯竟停滞在胸前。我心中略略得意,握手之后,在他的对面翩然坐下。
灯光迷离,乐声轻柔,舞厅里弥散着淡淡的香气。他一双炯亮的大眼睛出神地看着我。我想自己的紧张无疑出卖了我的在乎,低下头的双手握住咖啡杯来排遗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华尔兹响起,他伸过来一只手说,会做风铃的女孩,跳个舞吧!又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汗涔涔的手被牵进那个宽大的手掌。
乐曲舒缓地流着,我能闻到他衣褶内淡淡的男人体香,我的后腰被他的手轻轻托着,雪白的裙裾在舞池中飞旋,越旋越快。在他醇香的怀抱里,我醉了。
曲子慢下了下来,我的头依偎在他的肩上,后面的那只手越束越紧。他说几年没见,你竟然出落得这般水灵!又说自已在设计院工作。曲毕,他给我留下了电话,并告诉了我他住在设计院招待所的那个房间,让我有时间过去。
他走后,我停留了半小时,心思全无,也找了个借口,和同学告辞了。
我来到秀灵路六医院对面,他单位旁边就是设计院招待所。
我的心忐忑不安,手脚微微发抖,按照他说的地址,来到了201室,轻轻地敲了敲门,好半天,才开了一条缝,里面没有灯光,挂着厚实的窗帘。墙上有小幅的油画。我小心地走了两步,这里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一定是他!我感到呼吸困难,但舍不得挣扎,怕一挣扎就会失去他。没敲门之前,我就预料到自己今晚会失去一生当中最宝贵的东西,但我无怨无悔。最好的,当然留给最爱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是我心中那个白衣飘飘的王子。
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急切的喘息,我忘情的享受着他的热吻。他有力的大手将我托起,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一件件的褪去我身上的衣服。当健硕灼热的胴体倾覆下来,我周身的血液开放出无数妖娆的花朵。
疼痛过后,我的下体一阵战栗的悸动,接着便是血脉贲张的快感.......最后,他低吼一声趴在我的身上.
许久,他穿上衣服,顺手打开壁灯。我看到眼前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高高的颧骨,一双狡黠的眼睛闪着几分惬意的满足.
怎么会这样?你是谁?!我急声问道。他诡异的笑着,嚷什么?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随手递过几张温热的钞票,手撩到我的下巴轻轻一抬,没想到还是个处女!
我看到,身下的床单已有鲜红绽放.狠狠地把他的手打下,哭道,放开,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阵冷笑,哭什么哭,又不是没给钱!这时有人敲门,他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见我在床上,那个女子眼睛一竖,厉声说,你在耍老娘啊!说完狠狠地摔门而去。他一愣,回头看看我,你不是我刚才打电话让来的?
我马上明白了,泪潸然而下,像纸人似地飘出了他的房间,我觉得整个人,空了。
拔通了他的电话,你在哪?!那边声音亲切温暖:在房间啊?你过来吗?
我来了,房间不是你!我想放下电话,但随即听见他在那边轻轻地说,我一直住在这里的,2楼右侧的210房间。
我的心里一震,回头看看刚刚走出房间的门:201!
什么都不用说了,痛恨的泪汹涌而下。也许,是上天有意让我们错过。电话里,他在那边不停的问,过来吗?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谁欺侮你了?.....我关上手机,像一头受伤的兽,跌跌撞撞冲出那家宾馆,泪水哗哗地流了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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